南栀

【瞳耀】往后余生

#这次有些话要放在前面！

#我知道往后余生是今年才出的歌！但是，为了剧情需要，你们就把它当做唱了七八年的老歌吧...应该不算侵权？

  往后余生这首歌，展耀听过两次，第一次是在旅途归来的火车上，第二次是在国外的街边。

  高中的时候，展耀和白羽瞳都忙着学业，鲜少得空去旅行，但学习学久了，虽然不会学出病来，却也足够令人疲倦。所以白羽瞳挑了高二的暑假，决定带着展耀出去玩儿一次，没有父母也没有其他人，就他们俩。

  那一次的旅行挺完美的，但要是让现在的白羽瞳为那一次的旅行打分，满分十分，他也顶多打上八分，至于这两分，是扣在回程的路上。

  他们来是坐着飞机来，去却不想坐着飞机去。那时是高铁开通的头几年，但他们跟着长辈，或多或少也坐过几次，早没了一开始的劲头，于是为了图一时新鲜，白羽瞳怂恿着展耀，最后一起买了普通的火车票——就是那种绿皮火车。

  上车的时候展耀才意识到，他就不该听白羽瞳的话来坐火车。

  车厢内的人形形色色，有的人在与朋友大声笑谈，有的人垂着头，昏昏欲睡。

  展耀喜好安静，却不得不在喧闹的人群中坐下，周围的人有男有女，汗臭味夹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一齐向他袭击过来，险些让他无法呼吸。

  他的嗅觉相较于普通人更敏感一些，所以他对这些味道的反应更大，普通人闻着只是感觉不太好闻，他闻着，嗅觉像是牵连到胃一般，搅得里头翻腾不已。

  白羽瞳的反应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。他是个有洁癖的人，最受不得这样的环境，但到底是自己做出的决定，总不好反悔，于是恨恨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，权当没看见。

  两人是面对面靠窗的位置，白羽瞳闭着眼，展耀以为他要补眠，于是将头转向窗那边，眺望着远处的风景。这时正值黄昏，天上红霞一团掩着一团，映照得地面也是橘红的一片，天空和地面的分界线也显得模糊不清，像是连成了一整块。金黄的阳光穿过云层折射下来，恰好透过玻璃窗，打在白羽瞳的面上。展耀望着，心里怕白羽瞳觉得晃眼，于是站起来，够过去拉上了一点窗帘。周遭的人群依旧嘈杂，吵得展耀太阳穴突突发疼。不知道谁在车厢里抽了烟，烟味裹挟着其他不太好的气味远远地飘过来，展耀闻着，胃也开始作妖，起先是翻来搅去地闹腾，后来又变得隐隐抽痛起来。

  他皱着眉，瑟缩在座位的角落。对面的白羽瞳注意到了他的行为，轻声跟展耀身边的人交谈，换了个位置。白羽瞳伸手，将展耀的脑袋揽到自己肩上，柔柔地给他按摩太阳穴：“晕车？”

  “有一点。”

  于是白羽瞳不说话了，他开始后悔坐上这一趟火车。

  展耀靠在白羽瞳肩上，脑袋被周遭的环境折磨地昏昏沉沉，他有些模糊的睡意，但由于身体的不适，始终都没法彻底入眠，不时抬手揉揉眉心。

  白羽瞳看着，忽然说，不然我唱歌哄你睡觉吧。

  展耀想要反驳，他想说你当我是个小孩子吗，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  白羽瞳轻轻笑了一声，缓缓哼唱。

  那时的白羽瞳刚刚渡过了少年应有的变声期，从清亮的嗓音变转为带着磁性的低沉。此时他哼着歌，旋律轻缓，却意外得有些沧桑。

  展耀的脑海很快被这段旋律充斥，不知道该归功于白羽瞳的声音，还是这段轻缓的旋律，总之，他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，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，展耀彻底陷入睡眠前的最后一个念头，是想要问一问白羽瞳，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。

  但他一直都没问，直到他出国后的某一天。

  那时候两个人因为出国这一事吵了架，久久没有和好。展耀去了国外，白羽瞳不想主动找他，他也不想主动去找白羽瞳，于是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，互动仅仅止于一个月一次的问候。

  美国的街头时常会有一些流浪歌手卖唱，展耀偶尔经过地铁站，正听见一个中国人抱着吉他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，嘴里轻柔地在唱：

“往后余生

   风雪是你

   平淡是你

   清贫也是你

   荣华是你

   心底温柔是你

   目光所致

   也是你……”

  展耀的脚步瞬时停了下来。

  世界上总有一个人，你以为你离开了他可以独自过活，依旧潇洒，依旧快活，但当你触及到有关他的记忆，往日与他的回忆，便像开了闸的洪水，铺天盖地地将你卷席。

  展耀的呼吸微微有些颤抖，他甚至都没有普通回忆该经历的似曾相识，一瞬间就回想起了这段旋律。

  他往那个人的吉他盒里放了小费，又问，那首歌叫什么？

  那个人抬眼看了看他，眼里是灰色的一片，他叹气般地说，往后余生。

  展耀在心里将那四个字反复咀嚼了一遍，对白羽瞳的思念猛然间决堤。

  他本以为自己的往后余生，再没有白羽瞳的参与。

  可展耀回国后，两人因着案件的关系，终究还是纠缠到了一起。

  命运的红线围着他们两个转了一圈又一圈，最终指向了白羽瞳轻佻的告白：“展耀，你不如就跟了我得了？”

  展耀叹了口气。

  他早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，在彻底听了往后余生之后。

PS：我今天刚逛完BW，累到窒息，因为错过了高铁所以坐了绿皮火车！！！

    对！绿皮火车！！！干！

    虽然绿皮火车使我晕车，但我还是想到了糖！！

    本来我的主题是绿皮火车，但想着想着，就变成了往后余生，啊，女人真是善变。

    夸我啊，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想写玻璃渣的欲望的！

    软肋的番外我早想好了，但结局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HE，嘻嘻，今天不写是因为这个番外大概会让我爆肝，我困了，我想早睡，所以给你们次糖。

    最后，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多多点喜欢！